“两部条例”参与起草人剖析中国直销行业法治发展历程与前行路径

　　11 月 20 日，“直销立法 20 周年研讨会” 暨北京大学中国直销行业发展研究中心2025年会于北京大学隆重召开。在直销立法二十周年这一关键节点，回望行业在法治轨道上的发展足迹，梳理实践中的经验与挑战，明晰未来前行方向，对推动中国直销行业持续健康发展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与时代价值。

　　会上，两个条例起草人之一刘敏，从立法背景、实践成效、面临挑战及未来展望多个维度，深度剖析了中国直销行业的法治发展历程与前行路径。

　　时代使命：立法的历史逻辑与核心要义

　　　（一）立法缘起

　　自 1998 年起，我国便持续开展传销整治工作。为从法律层面彻底遏制传销蔓延态势，原国务院法制办、原国家工商总局于直销条例立法前一年，率先启动《禁止传销条例》的起草工作。 两项立法进程相互交织、互为支撑，既体现了我国对国际义务的严格恪守，也彰显了维护国内市场秩序、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的坚定决心。2005 年 8月，《直销管理条例》与《禁止传销条例》同步颁布实施，这一里程碑式的举措意义重大。

　　结合中国市场发展阶段的鲜明特征，最终明确了直销的三个涵义：其一，是“无固定地点” 的经营形态，与国际通行定义保持一致；其二，是“以人为媒介” 的销售模式，区别于传统店铺零售的经营逻辑；其三，是“符合国际惯例” 的合规经营，与传销的欺诈性本质形成根本分野。这一精准界定既积极回应了入世承诺，又有效规避了盲目照搬国际模式可能带来的市场风险，为行业发展划定了清晰的法律边界。

　　（二）两个条例分开立法

　　分置规制的科学考量 《直销管理条例》与《禁止传销条例》虽紧密关联，但并未合并立法，核心基于三方面的现实需求：

　　立法目的不同：《直销管理条例》聚焦 “规范”，通过明确经营标准、细化监管措施，引导直销行业在合规轨道上健康发展；《禁止传销条例》聚焦 “打击”，通过精准界定违法情形、设定严厉惩戒手段，坚决遏制传销对市场秩序的破坏。

　　调整范围不同：

　　传销行为的滋生领域早已超越直销范畴，延伸至电商、直播电商、微商、特许经营等多种经营形态。

　　规制手段不同：

　　对直销的监管以 “引导 + 规范” 为主，通过民事约定、经济调控、行政监管及行业自律等多元方式，实现柔性化、精细化管理；对传销的治理则以 “强制 + 惩戒” 为主，通过行政罚款、没收违法所得、追究刑事责任等刚性手段，形成强大震慑。

　　两个条例：意义与作用

　　（一）意义

　　两部《条例》的颁布是中国市场经济法治建设的重要里程碑，第一次从法律上明确直销是中国市场经济活动中营销模式（合法性法制保障），完善市场经济法律体系。从法律层面，明确直销合法地位和传销违法性质，对直销健康发展，依法打击传销提供法律保障，对提高社会认知层度，防止欺诈，保护消费者权益和市场经济秩序都有着重要作用。

　　直销市场的发展和打击传销工作的成绩，在实践上证明两个条例的促进作用。

　　（二）作用

　　二十年来，直销立法的实践价值逐步显现，实现了 “行业发展” 与 “市场治理” 的双向共赢：丰富经营主体、创新劳动关系、完善监管手段，保证金信息披露、连带责任、消费者权益保护等，也为其他无店铺销售模式的发展做出有益探索。

　　砥砺前行：新时代面临的挑战与思考

　　　（一）当前面临的双重挑战

　　尽管二十年来成效显著，但随着科技快速发展、业态不断迭代，直销行业仍面临诸多现实挑战：

　　法律制度适应性不足：直销发展和打击传销都面临着法律制度完善和科技发展的挑战；

　　制度性成本制约发展：直销企业和行业的发展还面临着大量制度性成本的挑战，放管服改革和公平竞争，给直销与电商、微商、直播等无固定场所销售公平竞争环境和机会。

　　（二）带来的思考

　　两个条例的调整范围: 完善法律制度衔接

　　一方面，《禁止传销条例》与刑法组织“组织领导传销罪”，国际反金字塔欺诈法律调整范围保持一致，持续严厉打击 “拉人头”“骗取入门费” 传销违法行为。

　　另一方面，将违法经营性质的“团队计酬” 纳入《直销管理条例》调整范围，明确 “团队计酬” 的界限，对团队计酬出现的违规行为，依照直销条例进行处罚。

　　进一步明确直销行为，确定直销条例调整范围。

　　强化消费者权益保护，多举措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。

　　中国直销的路都是中国直销人自己走出来的。中国直销未来要靠中国直销行业企业和直销人奋斗。

　　来源：CWTO直研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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